第三十二夜 终点

好痛。

身体仿佛被人用重物碾压一番疼痛不已，他的头更是如同被人强迫置入过多的讯息而难以运转。

黑子蹙起眉间逼迫自己睁开双眼，朦胧的视线在恢复清明之时，这才看清楚这边正是他与黛闯入的要塞。不远处的黛身受重伤奄奄一息，黑子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经历过一场奋战。

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后，黑子发现自己的确如同赤司所说无法发动血能。在这具身体被限制不能发动魔法，又不能使用血能的状况下无疑是令人不安的。但黑子还是稳住心神缓缓地往黛的方向前进，确认对方的状况暂且无碍后，这才擡头看着本该空无一人的前方站着一名低垂着头的透明身影。

手掌缓缓地收拢成拳，黑子做好心理建设后这才又往他的方向前进。

「你果然是我最佳的杰作，哲也。」

英二好整以暇地看着黑子，眉眼之间不再如同先前所见的疯狂与阴鸷，柔和的神色就像是他和赤司在记忆中看见的那个少年。

「你是……黑子英二的分灵吗？」

老实说，像这样和英二和平面对面说话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。明明不久前才想将对方置于死地，但现在却能够以这样的形式共处一室，过于吊诡的发展也让黑子有些不适应。

「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？」

「我只是很讶异……我以为我毁了你本体的心脏后，分灵也应该消失才对。」黑子深呼吸一口气，注意到英二带着浅笑凝视着他时，黑子甚至有那幺一瞬间觉得他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父亲，「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幺还会在醒来后看见你，只是如此罢了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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