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到放置动物塔位的别馆外，苏誉提醒：「到了。」他心想这大概是开超过三十分钟的车程，而黑黔默居然难得没睡着的纪录了。

  「啊、喔、好……」

  见着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，苏誉又再问了一次：「还是下次？」

  黑黔默立刻摇头，「不要！一定要这次、现在！」再拖到下次，他又不知道自己要多久之后才能鼓起勇气。

  「好。」苏誉拿起胸带和勋章，带着黑黔默走进去。

  柜台的人一见到苏誉立刻点头打招呼，显然是熟识这位客人。

  「他们认识你？」

  「嗯。」苏誉知道该往哪里走，会通到宽频所在的地方，「你昏迷的一个月，我天天会来这里大约一小时，陪牠。」

  苏誉牵着的手突然一紧。接着，嗓音传来：「苏誉……谢谢你。」

  身前的人淡然回应：「我们之间，不说这个。」顿了顿，他又说：「况且，牠不只是你的家人，也是我的。」或许他从来没有表现得很在意，但当他恢复记忆那天──在黑黔默某次睡着之后，他又独自来了。

  那次，他在宽频的塔位前站了足足三小时。

  他向牠道别，也道谢。

  谢谢牠──救下了对他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  走到一面用木头格柜堆叠而成的墙前，苏誉指着视线高度的左前方，黑黔默顺着看过去──果然见到在某个柜子左下角的两个字。隔着玻璃窗，可以看见里面摆放一个青瓷圆坛，柜里贴着许多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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