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把人载到基地后，苏誉揹着行李跟在他后面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黑黔默总觉得大家的眼光有点怪怪的，「欸，苏誉，你有没有觉得大家好像怪怪的？」

  苏誉目不斜视，「没有。」

  「是嘛？可是你看──」他忽然一个偏头，一群人的视线立刻别开，「他们刚才明明在看这里！我一看过去，他们就假装没看见我。」

  苏誉默默转动脖子，从最左边看到最右边。这下，再没有人看过来了。

  黑黔默想了想，做出一个完全无关的结论：「啊，我知道了，一定是因为你的脸太臭！」

  「黑少尉──！」另一名搭乘同班军机的新进一等兵跑过来，他是当时在驻点计划的其中一人，某次出任务也是被黑黔默救了，自此对黑黔默特别亲近，「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！抱歉，这阵子没假可休，你受伤后也没能去探望……」

  见着这番失望神色，黑黔默立刻搭上他的肩，「没关系，反正没死，还好好的呢！」

  「黑少尉，你真是太厉害了……」听说当时血流满地，快能填水沟了！竟然讲得这幺轻描淡写，「啊，这位是？」

  因为是新进士兵，加上没碰过面，他不知道苏誉的存在。

  「喔，他是要一起返营的军医。」

  苏誉瞥了他一眼，淡淡说：「把手收好，要上机了。」

  黑黔默睨了那张温度骤降两度的俊脸一眼，悻悻然收回手，却和士兵交头接耳：「我跟你说，他很凶！受伤也最好不要找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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