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雨蒙不停埋怨，刘念琪也只是听。

「出门透透气不是正好嘛！排除学校的校外毕旅活动，妳居然还能保持零次在外头过夜的纪录。我差点没笑晕！」

笑晕这种说法，会比吓晕好吗？

刘念琪关上家门，将未及穿上的外套挂至腕上。厚实大衣沉甸甸，她使力擡肩支撑揹住的包包才不至于滑落。右手锁门无比繁复艰难，仿佛还沉浸在念想里，所有力气几乎耗尽。

「好嘛，这次拒绝就随妳，下次约──」

密闭的楼梯间忽然闯进一道金属细声。

刘念琪慢下动作，稍稍擡脸，韩雨蒙的声音也被拉远。

有名中年妇人从隔壁住家走出来，朝她掩嘴偷笑，与上次相差无几，表情兴奋宛若中头彩般愉悦。

「不好意思、不好意思，前几天晚上，我又看到啦。」

「看到什幺？」一样是偷窥吗？

「妳和妳男朋友，唉哟，怎幺就那幺像电视连续剧，他还怕妳辛苦爬楼梯，这样体贴揹妳。」中年妇人眼里泛起中毒已深的晶亮光芒，突然胡乱念戏词，笑意中戏谑道：「郊一郊游，皮滑似香蕉，简直如胶似漆，啊，『漆』是夫妻的妻啦。」

汗不滴下来大概不行。

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情，为什幺从别人眼里看出去竟会变得那幺粉红。

刘念琪迟疑几秒，正当澄清：「那时候我脚受伤──」

「唉呀！才不是那幺单纯。我知道，我知道，就是脚没受伤，也想从男朋友背后抱住，偷偷看对方。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啊……我恋爱过，当然知道啦。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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