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扑面,燕子分花拂柳间,春光正好。
室内软榻上,少女睡得四仰八叉。
“阿熙!阿熙!”少年声音轻轻,从远处传来,奉太傅之命来寻偷懒不去上课的太女。
声音靠近,依旧轻轻。
他知道她在这里睡觉,不愿打扰。
转了个弯悄悄走入房间,这里一切如旧。
趴在椅子上斗蛐蛐,窗边逮过猫;桌前用墨画花了彼此的脸,藏在门后吓唬对方;塌上扮过家家戏,床上跳着互相扔着软枕打闹;害怕时躲在桌子下,高兴了上房顶看着天傻笑。
这里熟悉得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。
然而不知为何,近来每次靠近,都会偷偷红了脸。
无声地走到塌前,他轻手轻脚地坐下,看着榻上的少女。
静静地看着,便不自知地微笑起来。
轻轻躺下,偏头靠近她。
不想去别的地方,不想看旁的人。只想就这样在她身边,看她安稳地睡觉。
然而怎幺看得够?
还想靠得更近些,再近些。
似着了魔一般,少年专注地看着她,屏住了呼吸,贼一样偷偷靠近。
他将唇移近少女光洁的脸颊,涨红了脸,一眨不眨地大睁着眼,柔柔地贴上去。
呼吸像羽毛拂过,一触即分。
如受了惊的鸟,他从塌上轻巧地跃起。
一瞬便在十步外。偷偷回首,少女仍然睡得四仰八叉,还咂了咂嘴,毫无所觉的样子。
少年却红透了整个面颊,激动地连身体都微微颤抖着,却仍然握紧了拳不让自己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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