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怎幺在意，但这几个礼拜，我一直在想办法厘清我到底对秦暖是什幺感觉。

我知道，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
后来，我世界巡演的第一场前三天，我在跟秦暖练习的时候，池曦打了电话来。

我没接到，因为出去买午餐，后来回来，看秦暖握着电话有说有笑。

炒饭的饭盒从我手中跌了下去。

或许在此刻，我才终于明白，秦暖在我心中到底是什幺地位。

或许他一直损我、不肯跟我好好讲话，但因为他只在重要时刻出口的加油，我才有动力迎接每一次挑战。

或许他有时候会白目惹我生气，但我知道，他常常只是想让我的情绪有台阶下。

每次痛苦、每次难受，我几乎都习惯有秦暖在身边。

在法国生病的时候，耳边会有他从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声音，在台湾痛哭的那一次，也是他在我身边静静地听我哭。

我太习惯他对我好，习惯到，几乎快忘了我跟他都是独立个体。

都有自己的感情，都有想做的事情。

也因为太习惯他对我好，所以一直不知道，我喜欢他。

很喜欢。

秦暖听到了声音，挂掉了电话，起身走了过来。

「王艺？」他皱眉看着我，单手附上我的额头。

我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，甩开了他的手。

「发生什幺事了？」他似乎并不在意被甩开的手，眼神里藏着一点担心。

我握紧拳，直到指甲深陷掌心。

「她的名字，你知道，叫池曦。曦，跟你最喜欢的曙，其实没什幺差别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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