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游会的摊子并没有提供座位，买完后，我们四个人拿着冰，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来吃。

「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。」乐橙将冰打开，咬着汤匙。

『哪有什幺压力，』我故做轻松，『都跷课来园游会了。』

「嗯嗯。」乐橙点头，「那就好。」

『我比较好奇妳为什幺重考？』我提出刚才的疑问。

「实际上应该不叫重考，」乐橙回答：「因为第一年我根本没参加联考。」

『干嘛不考？』我说。

「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，就用一年的时间去学油画和吉他。」乐橙笑了笑，「最重要的是去环岛。」

「如果是我在联考前说要去学油画和吉他，」在旁边认真吃冰的亮言开口，「应该会被我爸打断腿才对。」

「对啊！」克宁接着说：「接下来你就可以坐着轮椅去环岛了。」

「反对是一定的，毕竟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，大多数的父母都把自己年轻时没办法完成的梦想，投射在下一代身上。」乐橙摇头，「我父母也不例外。」

「可以念书确实是我们上一代的梦想。」亮言说，「我妈国中毕业后就必需出去赚钱养家。」

『所以你现在才会常常出现被打断腿的危机。』我笑了笑。

「或许吧！」亮言笑得无奈，「我妈说能念书是褔气，叫我要好好珍惜。」

听着这些对话，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按部就班，照着父母期望在前进的人生，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空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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