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二人并肩走在街上，赵抱石问：「我看出那个小子对你有点意思。」

这就是男人的直觉吧，他读书时曾经因为一个邻校女孩的梨窝而倾慕她。

赵淑屏淡淡地说：「他曾经对我说想跟我交往，但我拒绝了。从中一至中六，想追我的人不下二十个，连女同性恋者都有。妈妈对我说，她不是不准我谈恋爱，只是中学时期的荳芽梦，很快就会醒来。我才不想拿爱情来开玩笑哩！」

赵抱石听女儿一口气说了大条道理──竟然还有什幺女同性恋云云，不知怎样说下去。只道：「原来妳已经长大了！连妳读到中六我也不知。我一天到晚都要工作……」

说到这里，赵抱石感到过去十多年都冷落了妻子及女儿，突然鼻子一酸，想哭出来，但碍于中国人的怪文化，在女儿面前哭，好像不太好。

赵抱石忍着泪，仔细地看赵淑屏。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！

记得她小时候曾问他，为何她的胸脯不像妈妈一般丰满。

他觉得尴尬，便顾左右而言他，轻轻带过。但现在的女儿，乳房及臀部都已有很美的线条，而且腰枝幼细，可谓婷婷玉立。

他又想，女儿是在什幺时候发育的呢？他完全没有印象。

正底是谁陪她去买胸罩或卫生用品的呢？是太太吗？

赵淑屏看到爸爸出神地看她，便双手叉腰，故作愠色说：「看什幺？」

赵抱石轻抚她的头发，由衷地说：「我的乖女愈大愈美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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