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蕊慢慢擡起头，「终于出来了……」

张彦程慌了起来，「妳不舒服吗？还是——」

「没有。」向蕊扶着墙壁缓缓起身，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长方形纸条，递给张彦程，「给你，谢谢帮我的忙，电绘作业顺利过了。」

「真的吗？太好了，恭喜妳欸！」张彦程接下那个东西，是护贝过后的自制书签，上面压着干燥花，做工细致，市价一定不便宜。「妳不要说妳花钱买了书签给我……」

「不是买的，是亲手做的。」向蕊把张彦程手上拿的书签翻到背面，「你看。」

张彦程低下头看着书签的背面，发现写了一句法文：Là où on s'aime, il ne fait jamais nuit.

他看着那行句子，「这是什幺意思啊？」

「你自己上网Google。」向蕊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说。

「说嘛说嘛！」张彦程实在有点懒，但其实他更想要向蕊亲口对自己说。

「不要。」

「拜托啦！」

「不给你拜托。」

「求求妳啦！」

「才不给你求。」

「好啦？」

「不好。」

「说嘛说嘛！」

「不要，我要走了。」

正当向蕊要离开时，张彦程反应快的先抓住她的手，「妳是为了拿这个东西给我才特地来的吗？」

向蕊回过头，「嗯。」

张彦程不知为何心跳停了一下，看着眼前的她，突然有股说不出口的感觉，最后只能说：「谢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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