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这个人，记得当时的紧张、记得当时的心跳、记得他笑的时候嘴角泛起的梨涡……

「要不要陪妳去健康中心？」张彦程继续问，口吻透露出担心，虽然他们并不认识，但他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，她值得自己伸出手。

向蕊摇着头，没有看对方。

张彦程眉头微微紧缩，猜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，但现在明显证据不足。

只见她举起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和脸颊，「我没事。」接着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来。

张彦程也跟着站了起来，注视眼前感觉很虚弱的她，不知道是出自本身的职业病还是孟子的性善说，他总觉得要帮一下，他就是爱多管闲事。

向蕊的身子晃了一下，张彦程立刻伸手扶住她，紧抓着她的手肘。「妳真的确定？」语带一丝质疑。

「嗯。」向蕊巧妙的拂开张彦程的手，仍低着头。

但很明显的张彦程还是死都不肯相信。

「那个……」向蕊擡起头来，对上他的双眼，「为什幺笑？」

「什幺？」张彦程愣住，他记得他刚刚没有笑啊！

「中午在Ａ餐你递给我汤匙的时候，」张彦程静静地听着，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对视这幺久。「那时你笑了，是觉得开心吗？还是有那里好笑？」

他也把握机会锁定她的视线，「妳觉得呢？我为什幺笑？」

「我当然是不知道才问你呀！」

「不是每个笑都是有意思的，我自己认为没有背后意义的笑容，也就是无意的笑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，其实不用去特别揣摩背后的意思，只要妳觉得这个笑容带给妳的是好的感觉就好了。」说完，张彦程的脸上扬起了毫无杂质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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