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壑山崖、大河长江不是阻止我们此行的障碍，狼牙军营、红衣教寨也无法拦阻我们。然而，要忽视受军人欺凌的百姓，却是我们四人都难以忍受的。我们选择的路径会跨越狼牙军的占领地，对此，我们打算贴着山壁而走，尽量不离开树林掩护。如此一来，我们理当只会经过一些山中人家、一些小散村。可就是这幺一些隐于山林的人家被毁，却触动了我与毛毛的一些记忆。

那些他亲身经历、我几听转述后自行描绘的记忆。

除了敌军大营驻扎地周围的山中村庄，我们路过的小村子多是被掠夺一空后烧毁的残破景象。可后者的幸存者还可以选择奔逃或重建，前者却才是受苦受难、无法逃离狼爪的一群人。

此行的指挥权落在毛毛身上。他若评断可救，我们便从树丛间现身，驱逐虎狼，赠与灾民一点资源，并指点他们逃跑路线。

然而，大多时候，我们都是远远掠过，只能沉默地听着莽汉大笑以及妇孺哭泣的声音，在沉默中前行。

「杀千刀的狼牙军！」酒瓶咒了一声。

除了在稍远一些的阴影下打坐的可人姑娘，我们围坐在做饭的小火堆前，草草解决今日的晚餐。

毛毛看上去有些低落，却不像酒瓶一样发泄出来。他这几日总会在我念经时，认真的跟着念诵，诚心地为这场人祸的受难者念一遍往生经，尽尽无力之力。

我才想尝试着开导他，就听毛毛闷闷地开口：「以前和雨哥一起流浪的时候……我们说好了要勤快地练习空冥诀上的功夫，长大后一起闯江湖，专打这些烧人村子、毁人家园的败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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