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发突如其来的自慰。

在历青青将他拉黑的第三天，左津自暴自弃般倒在床上，昏暗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，他在情绪最激烈时昂起精致的下巴，无尽快慰尽头是无穷的失落与空虚。

饮鸩止渴，越陷越深。

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，擦了擦手，一边扒下身上汗湿的衣服一边走向浴室。

水声很快响起。

左津撑着墙壁，花洒喷出的水冲刷他的身体，浸润他的眼睛，他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是历青青离开时决然的表情：“你避我像鬼神，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“青青，你误会了，我不是……”

“你不用再说，我都明白。”

“不，你不明白！”他死死拉着她的手腕，急得简直要哭出来。

“不明白什幺？这一整年下来，你每次回家，有正眼看过我一下？”

历青青抚开他的手，提着行李箱离去，不曾回头。

这不是他想要的，这怎幺会是他想要的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逼她离开家里。

**

左津第一次遇到见到历青青，是在七年前，十二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，由着他的爸妈牵到家里，她的身上都是淤青，脸上左右印着两个巴掌印，即使那样狼狈，看着他的眼神也不闪不避，只是没有表情，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。

妈妈说：“小津，这是青青，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了，你要帮爸爸妈妈一起照顾好她。”

那时他和发小们正在客厅打游戏，一群出身良好的少年噤若寒蝉——他们家里不是没有姐妹，平日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公主大人，什幺时候见过被打成这样的女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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