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毓予记得，他第一次见到上官璟熙时，她的神情冰冷严肃的注视着死者，当她闻声擡眸时，眼底渐渐浮现笑意，脱下白手套，和他握手时，那掌心是热的，就和她这人一样，对于自己的职业非常热衷，对待他和严以爵亦是真诚无比。

是什幺原因，让她变了？

常毓予沉声问，「璟熙，你在这里做什幺？」

上官璟熙欲要启唇时，向暮知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转移。

「毓予，晴末⋯⋯」

向暮知的话未道完，常毓予已动身迅移至冷面将军前，擡腿朝他的手腕扫去。

冷面将军身上的伤口在白光点点中已愈合，力气更是增强，刀背直接挡下常毓予的攻击。

黑影下的面孔看不清神色，却是一股强烈冷意袭来，常毓予赶忙带着负伤的常晴末退至卢恒身边。

常晴末呕出一口黑血，眼神凌厉的瞪视上官璟熙。

她的右手已断，软绵绵的垂在身侧，常毓予瞧着心疼不已。

「白喆，把晴晴先送回去。」他转头朝白喆道。

「我不要，我还没报仇，不能送我回去。」常晴末甩开常毓予的手，愤然道。

「晴末！」常毓予佯装愤怒，却被向暮知拉至身后，轻轻摇头让他别再出声。

常毓予只能默不作声的站至一旁，向暮知将手复上常晴末的头顶，柔声说，「晴晴乖，先听哥哥的话回去好吗？你的仇，哥哥帮你报。」

「但我⋯⋯」

常晴末还未道完便被打断，「你哥哥只剩下你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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