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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过去，赵甞笙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许多，她也不再排斥与冯岱颖互动，原先的冰山形象融化了不少。

渐渐地，两人发展出超出师生的感情，但两人都未承认——直到最后一堂课。

「这里是who，不是whose。」冯岱颖道，指著作业本。

赵甞笙小声地应了声，拿起橡皮擦擦去错误答案。

最后一堂课，冯岱颖一如既往，认真辅导女孩课业上的内容。

孰料，今天的女孩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，似乎心情不是很好。

「不要怕犯错，甞笙。」她倏然开口，「错了再改就好。」

「那有没有那种不可抹灭的错？」赵甞笙问，眼里透出一丝悲伤。

「也有。」冯岱颖答，「就算不能抹灭，但还是有补救的机会。」

「有吗？」赵甞笙问，眼眶泛红，「那该怎幺办？」

「甞笙，」她轻唤，「发生什幺事了？」

「我……好像喜欢上一个人。」她颤抖地说，「那个人，是女生。」

「爱是不分性别的，甞笙。」冯岱颖柔声道。

「我是不是不正常？」

「不，妳没有。」冯岱颖道，拨开颈边的发，露出戴着耳环的左耳，「我也喜欢女生，难道我也不正常吗？」

尔后，赵甞笙又说了很多很多事情，冯岱颖在一旁聆听，丝毫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
看着把真心交付给自己的女孩，她不禁感到悲伤。

她真心待她，她的身份却以谎言建立。

不知不觉，她已成为了她那肮脏污秽的人生里的一块净土，出淤泥而不染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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