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芮凤是一个鬼魂，所以身体一钻，就轻轻松松地进入比翼搭的计程车里了。映入眼帘的是头发乱糟糟、双手捂住脸的比翼，想必是刚刚不小心把头发用乱了吧。

芮凤伸手想帮他把头发梳好，因为她知道比翼是最注重外表的人了，他常常把「佛要金装，人要衣装」这句话挂在嘴边，不管在什幺场合都要让自己看起来干干净净、整整齐齐的。

才刚伸出手，就从比翼嘴里听到他不断重复着「不可能」三个字。芮凤心想：「什幺不可能？他是公司遇到什幺棘手的事吗？」

心中的疑惑还没解开，车子停下来了。比翼付了钱，连找的零钱都没有拿，说了句「谢谢」就匆匆下了车，芮凤紧跟在他后面。

等到芮凤注意到眼前的建筑物时，她停下脚步，缓缓低下了头。那建筑物上写着大大的「医院」两个红字，不用想也知道比翼为什幺会那幺着急了，他绝对是刚开完会就接到医院的电话，告诉他这场悲剧。

芮凤深吸了一口气，跟了进去。她像是与自己的身体有连结般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体，还有……跪在她身旁的比翼。她缓缓走到比翼身旁，静静的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自己，惨白的脸色配上太阳穴上的一个空洞，她笑着说：「好丑。」

忽然，比翼对着她叫了一声，「芮凤。」

她知道自己就算回应他，他也听不到，但还是不自觉的「嗯」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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