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

第二日，贾问跟万飞沉去了杏林。

不幸的是，此时义诊未开，二人看过一遍杏花，万飞沉带贾问前往一家茶楼入座。他道此处茶饼比京中更好。贾问喝茶外行，随口称赞，感慨道：『你对京郊好熟。』

万飞沉蹩眉，嗤道：『贾问，你不也是京城人？难道又忘了？』

随即他瞅她一眼，释然似的：『对了，你脑子有病。』

贾问意外地没有反驳。

这让万飞沉眉头皱得更紧，张口欲言，但好话坏话都在嘴里滚过一圈，却吐不出半个字。

呆到夕落时分，二人出茶楼回护国寺。

马车缓行，万飞沉觉得发慌。他讲话，贾问都给回应，而她也能挑起几个话题，仿佛相处无事，可他就是直觉不对劲。

落车时候，贾问要去塔林，万飞沉拦她道：『贾小爷，你不去卜卦幺？』

贾问转头：『不想。』

她前路难料，可不想先把自己框在个圈里。

『我要去抽个，贾小爷同往吧，瞧瞧也好。』他说。

贾问心想舍空不一定在塔林出现，便没再推拒，跟他到殿中卜了一卦。

然后俩人拿着卦卷再往解卦的地儿，给老僧观瞧。老僧摊开纸条，念道：『喜鹊登枝，断壁残垣，春风化雨润无声。』念完擡头瞅一眼万飞沉，又瞅一眼他身边的贾问，粗嗓解释说：

『这位施主，此卦便说，施主命中有贵人相助，虽历经磨难，必可拨云见日。』

万飞沉懵，贾问也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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