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分坐长桌两侧，相顾不言，僵持已近半个多钟头，空气凝结得窒息。

就是接到通知大清早特地赶来，抱着五香瓜子在边上嗑的林芷都能感受到氛围的不对劲。

太瘆人了。

某人默然卸下吃瓜看戏的模样，站姿标准，又端又正。

眼下的情况，没有谁特别处于下风，却很明显的，严末不是能主动开口的一方。

尽管他人看上去是那幺不合常理的理直气壮。

或许身为律师本就该如此淡定。

可林芷光是在一旁看着，背脊上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。

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，你们好歹谁先说句话不行幺？

时针不知不觉又走过半圈，沉默良久的全曲终于换了个姿势，放下盘于胸前的手，揉揉稍疼的太阳穴，打开她的金口：「名字？」

⋯⋯

听听这审讯语调。

与她身为姐妹的林芷，脸黑了一半。

严末倒是从容，一张俊颜不见半点紧张神色，如实报上姓名：「严末。」

全曲睁着那双透层寒意的月眸，也不眨一下，就这般默不作声。

实话是，她压根儿无法在脑袋里搜寻到与这名字有关的任何记忆。

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。

严末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变了又变的神色。

他了解全曲现在的心情，对自己有所怀疑，合情合理。但起初他会假装成她的哥哥，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。

然而眼下这情况，他想解释，却解释不了。

严末唯一能做的，便是想方设法让现在的全曲相信，他是她需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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