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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诊间的C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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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叮咚~」男子按开了诊所的自动玻璃门,柜台里的女孩擡起头,她戴着口罩,穿著白色制服。

── 「您好,有预约吗?」说话的女孩有双大眼和长睫毛。

男子点点头。

── 「跟您收一下健保卡。」

挂号的地方原本是个客厅,这间诊所应该是买了一间大公寓,再修缮而成,繁荣的城市里居大不易,就算是收入丰裕的医生也只能负担这一层公寓。

── 「黄先生,院长还在看诊,请您等一下。」

男子点点头,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戴着口罩的女孩眼睛好大很好看。

── 「旁边有茶水,您先坐一下。」

招呼完客人,女孩又坐回柜台,她低头查着资料,空灵大眼看不见了,只剩下乌黑整齐的马尾。

今天是第二次来看牙,跟昨天闹哄哄地门诊迥然不同,此刻候诊间静悄悄,音乐若有似无地拌合在凉爽的冷气中。

这首歌很熟,男子细细思索着,是首有名的大提琴曲,但熟悉的不只是旋律跟曲调的进行,还有拉琴跟诠释的方法。

「为什幺这幺熟?」莫名地起了烦恼,接着右后的蛀牙又开始抽痛了。

思索了很久,正在牙疼得病患还是走到柜台前,「小姐请问一下,这首歌是从哪里下载的?」这首歌真的太熟了,让他忍不住一定要查个缘由。

被问的女孩遮着口鼻,但口罩上也透出了不清楚的眼神。

── 「这好像不是下载的。好像是DVD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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