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文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讲着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，似是没发现钟声早已敲响，直至几位较为好动的男孩子，手里抱着篮球，蠢蠢欲动的准备冲破栅栏，才让国文老师意识到，自己讲得太过起劲。

「今天课说到这，大家别忘记后天有小考。」话落，男同学们成群结队往篮球场跑去，而女孩子们则慢条斯理收着书包，讨论着学校附近新开的甜点店。

教室近乎要空无一人，严苡芯却还坐在位子上，埋头苦读看也看不懂的英文。

「就不知道学这些要干嘛，对我未来有帮助吗？」严苡芯不断呢喃抱怨，甚至拿着笔挠了后脑杓，仍是看不懂眼前如同毛毛虫的文字。

姜彦凛从位子上站起，左右张望，所有人都已经走光，只剩下他俩。

「平常都跑第一，怎幺今天当最后，等人？」

「看不出来我在读书吗？」严苡芯话中带刺，恶狠狠瞪了姜彦凛，「不都你害的，上课期间在那多嘴，害我美好的寒假要泡汤。」

「读书是学生的本分，及格是基本的。」

「你留下来只是为了嘲笑我吗？」放下手中的笔，严苡芯看向居高临下的姜彦凛，许是因为稍早姜彦凛毫不留情地拒绝，让她心中有所疙瘩，才产生姜彦凛很惹人厌的想法，「如果是，麻烦请你快点离开，不想帮我，就不要打扰我读书！」

这是头一次，严苡芯把话说得如此绝。

她立起书本，鼓起的腮棒子和气球没两样。她很生气，却不想把气撒在姜彦凛身上，因为她自身也明白，姜彦凛说的话是有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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