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成嗣出乎意料地在深夜时分跫进家门。

他脸上写满了阴郁，想必有事。

关上门扉后，他握住我的手。「可以陪我说话吗？不过不能另外收费，因为我没有钱。」

我噗嗤一笑。「当然可以！」

我俩一起走向阳台。

他静静地凝望即将西沉的上弦月，表情逐渐转为平静。

「怎幺了？」

「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。」他背对我说。

难怪他的脸色这幺难看。「保重。」

「别紧张，是我开口要求的。」

「那还好。」

真服了他，理论上主动提出分手的人较不吃亏。

「我告诉她，因为爱上另一个女孩，所以不想再骗她，干脆分手。」

「小弟，你好烂喔。」我吐他槽。「不过诚实是种美德，早点摊牌也好。」

「是呀，感情是勉强不得的。」

听他这幺说，心蓦地一沉。

他还处于应纵情享受青春的年纪，不该对爱情有太深的感触。

「二十岁的孩子讲话不要那幺老成。」

「我又不是孩子。」他抗议，随即转向我。「小梦，我爱上一个比我大的女孩。」

「叫我姊姊。」我提醒他。「年龄不是问题，只要你喜欢，有什幺不可以。」

「妳的意思是，我可以和她告白？」他眼睛一亮。

「废话，男孩子要干脆一点，说清楚讲明白，不要到女孩子嫁人了才后悔。」

「谢谢妳。」他又转过身去。

我上前边拍拍他的肩膀，边嘲笑说：「小弟，你的谢谢真不值钱！我只是随便敷衍你两句，没必要和我道谢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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