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想到你会用这幺传统的方式。」我嘴角失守。
「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,就算是使用从礼帽里抓出兔子的魔法,也有可能惹祸上身。」霍尔一本正经。
石制戒指浓睡于绒布缝隙里,虹蓝中带有一丝晴蓝的宝石,端端正正坐在镶座上。
霍尔拾起戒指,仔细让戒指滑入我的左手无名指,唯恐略为粗糙的指环,刮伤我的指节。
戒指落定于无名指的一刹那。宝石褪去了几分富丽,转为浑朴自然的嫩灰色。定睛细看,嫩灰色中还渗着一缕若有还无的淡蓝灰。
「卡西法做了很好的选择。」霍尔露出得偿夙愿的微笑,「其实早该如此,但历代人类总是违逆本性,撰写着漏洞百出的历史。就像一名老爱在作文课上睡懒觉的孩童,毫无长进。只在老师循循善诱之下,写过那幺一两段佳句。」
「这就是你所谓的那幺一两段佳句?」我满脸狐疑地晃着左手。
「社交总比战争好,苏菲。折冲樽俎,总比大砍大杀来得强,不是吗?」
「确实。但我还是不能理解,为何卡西法会找上我。」
闻言,霍尔露出遥想当年、异样老成的神情。如果不是别离在即,我可能会笑到不支。
「我是在十八年前歌利茨边境的空袭中,遇见妳的。
「当时克拉德一辆战斗机忽然采取自杀式攻击,直直撞进我的翅膀,把右翼撞出一个窟窿。我失速坠落,碰巧落进一个大户人家废墟里。疗伤期间,我在烧焦的肉块与碎瓦之间,看见了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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