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孔机械式地兜了个圈，蒋薇依攥着手心转过身，便见向淮笙直望着自己。

她嘴角一抽，果断擡手遮住侧脸，回避了他的视线。

一屁股坐回沙发上，蒋薇依单手撑着额头，笑着自我安慰，「哈哈哈哈⋯⋯谢哥这人真是，才三十多岁的人，眼神都不好使了。」

而向淮笙从头到尾都很平静，周身甚至笼罩着一股莫名的低气压。听她这般嘀嘀咕咕后，垂下眸，语气挟着喟叹，「⋯⋯可是我真的死了，现在就是个鬼吧。」

愣了下，简直傻眼地瞪大双目，她崩溃起声：「大哥你就这幺接受你的设定了！？」

话罢，受不了地站了起来，「你接受不代表我接受啊！」

朝他喊完，蒋薇依沉默几许闭了闭眼，深吸口气压低嗓音，「冷静⋯⋯」

「一定是幻觉、是幻觉⋯⋯蒋薇依妳不许再熬夜了，再熬下去真要疯了⋯⋯」

瞧她站在一旁双手合十碎念着，向淮笙咽了口唾沫朝她凑近一步，瞳仁转了转，像汲取什幺似地开口：「妳真的不认识⋯⋯我是谁？」

被他这幺一问，蓦地想起刚才顾泽清说他是国内「知名」画家来着，莫名有些尴尬，「哈哈哈⋯⋯我、我这个人对画画没什幺研究⋯⋯」

听蒋薇依如此应答，他才刚擡起点儿的头，立刻又垂了下来。

「不是，我说你这个人，」皱着眉一顿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，「不对，你这个鬼，怎幺还这幺注重这种生前的东西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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