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夜的早晨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半浓不淡的，烘焙面包与咖啡的气味。棕发女人在熄灯的酒吧门口站定，毫不意外女主人正顶着一圈红眼在整理店门口的花草，店门上还挂了榭寄生。

「妳不会是从打烊后就一直忙到现在吧？」

站到榭寄生下，小葵望了眼表，寻思着这幺早来拜访还能撞见她清醒的样子，估计这人是真没留时间给自己睡了。

「嗯？」

而纪姐有些恍惚的意识似乎默认了这个问话。她从玻璃的反照中见到了身后的好友，站起身，最后端详了下店门前的每一只盆栽后，才伸了个懒腰回头应道：「妳可真早来。」

「想说顺便带早餐来报答妳。」

跟着草莓金发的女人走进店里，小葵还是不禁失笑。她百分之两百是过度紧张了——店里的沙发区从没有这幺温馨地被靠枕包围过，甚至桌上已经放了一些烤好的饼干和糕点，被透明罩暂时掩盖着。

「看来这间店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食物。」

「不……我很感谢，真的。」

伸手接过棕发女人递过来的牛皮纸袋，纪姐的身子优雅地落到了沙发上，她机械式地拿出里头的三明治，在咬下第一口后轻叹出声。

「小纪。」

小葵瞇起双眼，在纪姐面前坐下，挑眉问道：「妳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幺时候？」

纪姐咬下三明治，停顿，耳尖红了起来。

「……这是一定得回答的问题吗？」

看来不是一段合理的时数。小葵在听见她心虚的轻声回应后，转了圈眼珠，感到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。好吧。典型的小纪，她的世界里只有忙过头或者正在给自己找事填补生活的选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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