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仅此了，没有更多。

无论在什幺样的作品里，爱都很容易被塑造成一种饱和的感受，像是一种色彩运行到极端时几近的耀白，看不出究竟是完美又或崩溃。

对于纪姐而言，去试想爱是什幺，又或它曾经象征着什幺样的意义，都令她反射性地只想压抑住这一切在心里流窜的情绪。因为那早已被支配了。在她直觉里所埋下的懦弱总是这幺说着，一切归于平淡与压抑，她无法任着自己安心地触及那样像尽头又或开端的光。

因为它看上去太像一场空了。

「纪姐。」

而猝不及防地，黑暗来了。她的情欲化为逃避最好的借口，为这一切与他人的连结安上了一个美好的名目与解释。只是想要这个人的身体呀。可以如此坦率而面不改色地说着，搂抱的是她又或他，心底皆能在坦然中隐藏得如同在水中睁开眼却不呼息。

女孩在门口迎接了她。

但或许那些陈腔滥调是真的——要有份黑暗才衬得出光明，纪姐怔怔地想着，在暖和的冬阳下望着眼前依旧迫不及待想走近她的女孩，即使先前被婉拒似的态度所伤过也不要紧似的。杨彩媞是那道光。

「很重吧？」

杨彩媞为她接过购物袋时，擡头一笑，揽着女人的腰与她并肩进店里。

「我刚刚整理过冰箱了，东西应该会容易一点放进去。对了，小葵打电话来过，我告诉她可能妳晚点才有空回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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