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历六十九年。
少年……不,应该说是青年,毕竟再过半年他就二十了。
虽然早就已经没有人管的着这事了。
青年一身军装穿得有些随意,裤管和袖子高高卷起,开着扣子的衣襟乱散在身侧,只隐约能从那胸口折起的衣料上看出两个板正的字──「良垣」。
良垣曲起腿靠坐在墙缝间,手上还夹着一卷飘着袅烟的白管。
只见他深吸了一口,将有些干涩的唇从管上退开,两指狭着烟管、仰起头对空吐出一条高高的长烟。
话说南北长年对峙,基本算来都是三月一小战、五年一大仗的,前线更是时常陷入数十年胶着的战况。
老兵们一波波战死、一波波更替,偶尔一两发砲弹炸进堆尸成山的乱葬岗里都见怪不怪了,若是正巧碰上激战连连的时段,还懵懂的新兵们课都没操过几次、学会了拆装枪就直接上阵,连第一次打的靶是敌军扮的。
说是提早体会世界残酷也好、给老兵们当人肉靶子也好,人生大半就此栽在了那荒芜又满天冲杀声的地狱里,日夜在对过往的眷恋中渡过,每日睁眼的理由只有换岗和持枪作战,直到他们眼中的地狱成为日常,成为最终安眠的地方。
庆幸的是,这近年双方又回归了那种阴晴不定的战事风格,一会打一会休的,但损伤到是不大,目前南国前线军力也很充足,用不上他们这些鸡毛还没长齐的新兵上去充人头,还能让他们再多体会一下保着小命侥幸天天操课的「幸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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