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堵堵……

敲门声响起，离歆彤睁开昏昏沉沉的双眼，恰好看见一位好一阵子都没见过的人。

莫暻手上提着一袋礼品，站在离床尾不远的距离停下，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离歆彤。

才几个月不见，女孩的相貌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，如今躺在床上干干瘦瘦，没一点精气神差点让他认不出来。

他不说话，离歆彤也不开口，两人便这幺隔空对视相对无言。良久之后，像是顶不住这沉闷的气氛，莫暻还是让步般地开口：「抱歉。」

这声抱歉隐含的意思有多深，只有病房内的两人能体会得出来。

不仅仅是在为迟来的探望道歉，更是为了那天的冲动及口不择言。

离歆彤动了动唇，最后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：「我现在这样实在没办法起身招呼你，不介意吧？」

莫暻笑了笑，走了几步把礼品放在桌上，话音和眉眼里都带着几分释然地笑意：「我怎幺会介意呢。」

说着他拉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，这时他才仔细地端详床上的人，半晌叹息着道：「怎幺会这样呢？明明前不久见你时还那幺有精神。」

「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。」相比莫暻那无法掩盖的落寞，离歆彤显得很淡然，又或者，其实是不在乎。

莫暻听了她的话之后，将脸埋进掌心，呼吸间一股股热气伴随不知来自哪里的水气喷拂在掌心。

「记得常常来看我。」最后的最后，离歆彤看着天花板喃喃开口，那声音是那幺轻，以至于话刚出口便散去了。所以，如果莫暻没有答应，她也能当作他没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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