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美杏清亮的黑眼睛转了一圈,面向驾驶座问: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或是……嗯……欸……」
她试图举出别的原因,脑汁却有点贫乏,傅益诚将方向盘打了圈,车子直行后,看了她一眼。
「都没有,怎幺了吗?」
令人气闷地反问,她扁嘴,把身体塞进座位里,玩着包包背带上的装饰娃娃,「我才想问你怎幺了,态度也转变得太突然了吧?」
她是迷恋他,沉迷到无法自拔没错,可不至于傻到这幺大的差别待遇都察觉不出来。最闷的是,他从头到尾没有半点解释。上次参加舞会,他虽然一路不停划界线,她难过归难过,但至少心里有个底,现在,反而浑身不对劲。
「妳觉得很奇怪?」
又反问她!
「我说过再也不喜欢你,你为什幺又来找我?为什幺又抱我?为什幺又送我回家?」
她直球对决,他依旧没有马上回答,把车子缓缓停靠路边,才盯着她认真问:「妳一向喜欢追根究底吗?」
不是的,因为是他。她直勾勾地与他队视,没有把话说出口。
「我找妳是因为想要跟妳道歉,我抱妳是……是不想让妳看到道歉的表情,我送妳回家是因为……因为我想送妳回家。」
一个字一个字地诉说,像是指尖一勾一勾地,拨动她心上的弦,某些她曾努力想坚守的东西,开始有崩毁的迹象。
她眼睛水汪汪地,「为什幺道歉?」
「因为我都想起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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