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会有谁来收拾这烂摊子，秦毓瑭故弄玄虚没有明说，十七脑中却有束光迅速窜入，她不确定的问：「主子说得难道是霍旸？」

「聪明。」秦毓瑭用指腹轻点了下她的额头。

「霍旸？难道是霍家的？」周叔听到关键字，只是不知道这霍旸是霍家的哪号人物，还能让秦毓瑭另眼相看。

「这会儿该在来的路上了。」

秦毓瑭用手指轻点桌面陷入沉思，犬戎国师与圣女之间闹出如此大动静，想来萧明澜也该知道他不在大明了，路子忧已早一步先去天涯城，一切早已与他所熟悉的情节脱节，他的洞察先机不管用，因此他更谨慎下着每一步棋，若走错一步，将是万劫不复。

在犬戎浪费的时间不能太久，否则天涯城若又旧事重演，那浸入鞋底刺眼的红，漫淹过脚底，湿湿稠稠的触感如同千万只蚂蚁爬上来，男人不甘的破碎嘶吼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。

「主子？」十七听他气息略有凌乱，担忧地伸手覆盖住他微凉的手。

十七的声音似一把斧子劈开了他浑沌的回忆，拨开裂缝将他拉出那段鲜红里，秦毓瑭缓缓拉回思绪，朝她笑笑，「我无事。」

一切都未发生，他能阻止。

「霍家人还能掀了自家屋顶吗？」对于霍家，周叔很是厌恶，霍家人仗势欺人，狗眼看人低，他们乞丐一不偷二不抢，也遭霍家人欺凌过好几次。

秦毓瑭挑眉，嘴角噙着痞痞的弧度，啧啧两声，「孩子生多了壮大了一家，自然就有优劣之分，有的人想着补屋顶，也就会有人想着如何戳破屋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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