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恶。」白安竹已经换了第十六个弹夹，浪费无数子弹，仍难消心中怒气。

手机忽地震动。

「喂?」手枪上膛，继续第十七个弹夹。

〝碰、碰!〞

「怎幺会有枪声?妳在哪里?」元曼语调紧张，她已经两周没有指派任务给白安竹，没道理电话那头会有枪响。

「手痒。」她耸了耸肩，反正火药不是她支出。

「弹药很贵，妳不要浪费。」元曼松了口气，打开笔电。

「我现在传下一次任务的资讯给妳。」

「只…咳。」白安竹欲说些什幺，却又硬生生把话给吞回去。

她为什幺要问那幺多?

「只?」元曼纳闷。

「没事的话我挂了。」白安竹冷语。

「妳是想问，只是传个资料给妳，何必大费周章打电话过来告诉妳?」元曼恍然大悟，其实这孩子还蛮好懂?

「……」白安竹无语。

「看来被我猜中了，妳就好好说出来又不会怎幺样。」

「要妳管。」

「我只是想确定妳有认真活着而已。」

「还有，如果弹药以不合理的速度消耗，我可是不会替妳补给，给我省着点用。」

「好啦。」白安竹一语不耐。

「妳为什幺每次讲话都很像被强塞炸弹?就不能开心一点吗?」元曼点了根烟，她很享受与白安竹的每一次交谈。

即便那孩子一点也不懂得基本礼节。

「被灭门会开心?」白安竹扣下扳机。

「白安竹，妳在乎吗?」元曼反问。

「妳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对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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