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吴净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,妳觉得,还有谁会保护妳?」
我睁大眼眸,只见在吴禹诤的身后,我爸无声无息地竖立在病床旁。他轻轻扯下输入点滴的蝴蝶针,满脸漠然地朝我们这边看。
「妳说还有谁──」
一个箭步,我爸手持短刃捅入吴禹诤的后背。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腹部扩散,我颤抖着双唇,想让我爸停止他失控的行为,却被吴禹诤倒下的身躯沉重地压在角落。
「我早和你说过,不要这幺做!」我爸像是疯了一般,抽出短刃,再扬起手狠狠地刺向吴禹诤的颈动脉,瞬间喷出一阵血花。「谁都可以,但小涵不行!我跟你说过……小涵不行!」
一刀又一刀,吴禹诤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,就这幺死了。
「爸爸。」
我对爸爸的叫唤,拉回他一丝理智。
他低下头与我对望,微微地粗喘着气,想对我笑,但怎幺也笑不出来。
「不要……不要怕,爸爸会保护妳。」在我爸苍白的脸庞上,唯一的颜色是吴禹诤飞溅的血痕。他牵动着嘴角,好不容易,终于是露出了微笑。
这样的笑容太悲怆了,悲怆到我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是──
「哗!哐啷。」
电光火石间,紧闭的房门被人迅速拉开,再来是一只脚横空踢向我爸的手,将他手上的短刃踢飞。
随后有无数个警察涌进,制伏还想挣扎、不放弃自残的爸爸。
「蓉蓉,没事了。」
吴禹诤断言早飞往美国的吴净,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。他推开早已断气的吴禹诤,伸手把我带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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