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下学期开学时，林勇已经转到台北的学校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不再是下课十分钟就能见到人。起初还会互通讯息，但

学测放榜后，赖予廉开始准备大学推甄。

他从辅导室拿回过去三年的学习手册，高一上学期夹满了各种比赛纪录，到了下学期单薄了许多，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站上颁奖台的照片，突然想起林勇叫他去考警察的事，不禁莞尔一笑，本来还残存着一点难受，一下子都不见了。

赖予廉把里面的资料全都抽出来扔进垃圾桶，那沈重的奖杯他也扛得够久，是时候放下了，他想往前走，他还要去追捕坏人。

林勇如原本计划，仍拚着指考。作为一个在最后一学期才转来的转学生，本来就不容易融入原本的班级，再加上还要继续备考，所以他经常独来独往，但也渐渐习惯这样孤独的日子。只是美好的回忆总是在一人的时候，冲出眼前使人脆弱，林勇还会梦到在屏东念书的日子，梦里他被赖予廉吵醒，然后陪着那人在学校闲逛一圈，再回去自习。

接着他们就毕业了。

毕业典礼的那天，赖予廉走在凤凰花铺成的红色地毯上，他走几步路就一回头，每一个回头都在内心倒数五秒，期待数完就能看到林勇站在校门口，他会别扭地拿着花，祝福他们毕业快乐。

一直到曹耀平催促他赶快走进礼堂前，他都无法实现这样的幻想。这还是第一次不凑效，就算数完了也没有看到他。原来无法一起毕业，竟是如此遗憾的事情，而赖予廉只能安慰自己这没什幺。长大了，分别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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