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上还缠着绷带的苍被推进手术室缝合伤口。

那晚救护车来了之后发生的事，律都记不清了。

他愣愣地跟着上了车，被送到医院，所幸并没有什幺大碍。

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。

「......」律身旁坐着正在哭泣的江瑠。

「对不起......」江瑠愧疚的哽咽，紧张地握紧手指。

律没听进去。

这也许是他有记忆以来大脑最放空的时候了。

窗外的白鸽振翅飞过，随着风飞向远方，树叶被卷了几片下来，缓缓降落在地面。

他好像从来没有这幺仔细地观察大自然过。

不同于江瑠愧疚、恐惧或是难过的情绪，律反而平静的连自己都不可置信。

在他的印象里，苍还是那个会突然跑出来，讲废话的「太阳」。

像是太阳那样，足以摧毁黑暗的致命光线。

曾经的律身边也有很多光芒，直到后来才发现他们不过是蜡烛。

虽然足以照亮黑暗，却仍会被暗处的冷风摧残殆尽。

烛光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温暖，而太阳则是抹去黑暗的存在。

他实在不应该这幺冷静的，大概。

心底的缺口好像被填补上什幺，顺带阻断他的思考回路。

载着苍的病床被推出来，直达病房。

「我先过去了，妳慢慢来。」律看了一眼江瑠，她不断的擦拭泪水，双眼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滴出泪珠，在脸上划成一道道泪痕。

他推开木门，医院里的药水味道他一直不是很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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