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音如鼓，令胸口震颤不止。

刻意忽视的事情被直接提起，便无法阻挡意识的接受与消化，而比起最单纯的告白，迂回却又掺着明白的方式显然对何安安这种个性的人来说更为受用。

她胡乱塞了一口甜点，压制浮躁的心绪。

「我觉得很奇怪，只单纯因为我们以前见过，你就这样对我，是不是有点过头？你看起来也不像会有极端行为的人啊。」

「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。」他语带遗憾，「我们不仅仅是见过。」

「老实说我是隐约有个印象，尤其是看着你的眼睛时。」

司清言轻笑，开口时话中起了怀念，「当初你也说我的眼睛很漂亮。」

「看来不是因为你的话才导致我的大脑捏造记忆。」何安安含着塑胶叉子，「但我不管怎幺想就是想不起来，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本来就对以前的事没什幺记忆，我爸说我在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，那之后有些事情就忘了。」

将视线放远，宴会厅中的宾客渐多，要从中找到一位认识或是曾在媒体看过的人并不容易，对她来说，追溯过往亦是相同情境，就像在陌生之地摸索寻找一个连形状模样都不知晓的东西。

部分记忆消失并没有对生活造成影响，只是有时候想要想起些什幺时便会觉得无力。

「你就干脆告诉我我们是什幺时候第一次见的吧？我很好奇却又想不起来，很懊恼的啊。」

司清言久未言语，原本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移向了一旁，像在闪躲，仿佛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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