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业的时候，林楚茨还觉得不太真实。

那天她根本没睡，五点多滑手机时发现张芈安也在线上，于是两个人提早出门。

首班车的捷运人不多，最后一节车厢几乎没有人，林楚茨从一上车就玩弄着张芈安头发上的蝴蝶结，于是张芈安也拿了条缎带，给林楚茨绑了个领结。

林楚茨低头看着那个红色蝴蝶结看得出神，张芈安退后几步好看清楚自己的杰作，轻轻笑出了声。

「干嘛啦？」

「好看好看。」

林楚茨根本不相信自己绑蝴蝶结好看，但张芈安都这幺说她也不想再拆了。

毕典在晚上，早上就是拍照和签毕册时间，林楚茨特地带了去年张芈安送的钢笔好签的漂亮一点。

很多人来找张芈安签名，林楚茨就趁着空档再细看毕册，这时才发现她和张芈安的个人照恰好一上一下摆在一起，不知道哪个编毕册的天才在中间给她们加上爱心。

林楚茨正想喊张芈安看，结果有人来找她签名，她也顺手翻开自己的给对方签。

那个无辜的同学正要下笔，林楚茨和张芈安突然都伸手拍在她正要签名的那页。

「这页是我的。」「这页是张芈安的。」

异口同声的两人害无辜的同学在高中最后一天硬是被塞了一口狗粮，还要看着得逞的林楚茨和后知后觉开始害羞的张芈安吵架。

终于等到班导致词的时刻，林楚茨看人群从张芈安身边散开的那刻心情特别畅快。然后张芈安又在给前后左右的人递纸擦眼泪。林楚茨一进校门大概没跟张芈安说上三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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