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零点，警局会客室。

警官证包含门禁卡的功能。上缴后，宋景之便无法自由进出办公室，只能在会客室做笔录和休息。

「都是你这家伙害景之被停职。」

黄田狠狠瞪向董惟仁。董惟仁泰然自若地端起咖啡啜一口，「宋组长作为案件相关人本来就不该参与案件。反正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工作，复职后还可以领停职期间的全薪。何乐不为？」

「难道还该谢谢你？」

「不用谢，我做好事向来不求回报。」

「你！」

「不用再争了，停不停职我无所谓。」

宋景之的声音十分沙哑，「要问什幺快问，我想单独静一静。」

董惟仁虽然同情宋景之的遭遇，但和宋景之的交情远不如黄田深，很快进入状态。

「请你叙述今天行程。」

「早上和平常一样做家事和顾儿子。中午吃完饭，将近一点时离开家，一点半左右抵达警局。两点辅导。三点去专案组跟进案件。六点在附近那家热炒店和警局其他人吃晚餐。七点开车离开警局。路上塞车，八点才回到……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，问现场那位许组长比较准。」

宋景之陈述时一脸麻木，眼神涣散，语调毫无抑扬顿挫。

「你父母和其他人有结怨吗？」

「不知道，没听他们提过。」

「那你呢？我是指罪犯以外的人。」

「没有。」

「最近你或你的家人周围有发生什幺异常的事吗？例如被人跟踪？」

「没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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