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唐，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？」张爷爷乐呵呵地看着唐今巍问。

一年多没见，这小子身材看起来变壮了，脸颊也澎了起来，与一年前的那个鬼样子相比帅多了。不过没他年轻帅就是。

「当然。沈靓、晓天你们先顾店，我一会就下来。」唐今巍说完，把楼梯口禁止进入的立牌拿掉，牵着张爷爷走上去。

张爷爷看着熟悉的花被，以及之前「净土」用过的玻璃盘，眼眶微红，眼底的泪反射细碎的柔光。

那双粗糙且布着皱纹、斑点的手拥住唐今巍，「好孩子，谢谢你。」

好几年前，唐今巍被家里带回的那一晚，张爷爷也是这样抱着他的。不知是不是他又长高了，从前还能抵到他下巴的老头，现在只能佝偻着背勉强够到他的肩膀。

「当年爷爷怎幺照顾我的，我就怎幺照顾爷爷。一年前我答应您的，我现在做的还不错吧。」

想起一年多前的场景，张爷爷叹了口气，直拍唐今巍的背，嘴里喊着都过去了，「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，连要去环游世界叫你帮我把咖啡厅开下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，结果你还真的答应我了，害我没什幺钱就出国了。」

张爷爷松开唐今巍，握住他的小臂，看着那张一年多前麻木又毫无光亮的双眼，「你做的很棒，但真正没有辜负我期望的，是你现在的样子。你想想你之前是什幺死人样子，跟现在相比简直天差地别，还是现在好，你别再变回去了，爷爷可没那个命再救第二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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