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极力隐藏的,关于我人生中的污点。
一张张小纸条载满了沉重的过去,纸船本该被收在衣柜上方就此尘封在那无人能触及的禁区。
但当夜晚的噩梦一次次侵扰时,我总会把纸条上的噩梦再次拿出来并强制塞入我的脑海里。
昨晚,我将恶意就这幺摊开桌上,早上也就随意拿件衣服覆盖在上头,好似痛苦只需用一块布就能将其掩埋。
不为什幺,只为了能麻木自己,反复看着那些回忆似乎就能被大海冲淡一些,不过就和伤疤一样,只是结痂后再重新愈合,泛白的疤痕不会被抹去。
我们并肩坐在房间的地板上,脑袋只有一片空白,只感觉无止尽的羞耻蔓延,我设想过任何她得知的场景,但从没想过是她自己看到那些伤痛,那些我亲手写下,勉强只能用「纪录」来解释的日记。
「跨年那天,就是因为这样妳才没来的是吗?」夏梦帆的话很轻,随时会被外头的雨声盖过,我的眼泪早已干枯,喉咙有点干涩,我缓缓点头,「嗯。」
反倒是夏梦帆,接近全干的衣服又被她的眼泪打湿了,她忍着哽咽模糊地说着,「什幺时候开始的?」
「十三岁。」我低下头,「正处于一个不能说毫无防备,但是缺乏警戒心的年纪。」
我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:「妳就当听故事好吗?像小时候妳妈妈讲故事给妳听一样,」我轻抚过她略湿的头梢,「只是这次的故事有点沉重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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