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本来是他们的交往纪念日，也成为他们了分手的日子。

「我明天可以提早下班，我们去巷子里那间新开的咖啡厅坐坐怎幺样？」即便是已经做好决定，徐沂璇握着电话的手依旧不断颤抖。

「亲爱的，深呼吸。」萧懿听出徐沂璇的颤抖，了然于心。

「好。」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萧懿永远在一起，可越是想到过去萧懿对自己的情深义重，她还是觉得过不去。

「妳说的都好。」他长长舒了一口气，比起沉重或许更多的是放松，于是笑了，语音云淡风轻里能感受出理解与包容，「今天记得早点休息，妳明天一早就开始工作，还要发表。」

「嗯，我快到家了。」

「到家跟我说一声。」

「我会。」

「妳先挂。」

「......好，你也早点回家。」

「我会。」

萧懿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的约会、是他最后一次可以用「男朋友」这个身分爱惜她的机会，所以只要是她说的就只一口答应，哪怕她的要求再多无理取闹、再难达成，他都肯定会用尽一切去达成，但可惜徐沂璇也不会，于是他就少了一些可以用来铭记的感情。

「晚安。」挂掉萧懿的电话，徐沂璇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大一段时间，思前想后拨了另一通电话，给那个有能力陪伴他、给他前程的人，她要亲手将她的手交到萧懿手中。唯有如此，她才能安心地离开。

有了她的善解人意，她才能确定她离开后萧懿不会悲痛至沉沦，当初她将他当作礼物送给自己，给了自己这段来晚的幸福。但借来总是要还的，其实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，所以要将他还给她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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