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向言不习惯和别人说太多自己的事，也包含他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——

他有阴阳眼。

小时候，他只能见到一些模糊影子；长大后，能看到的「人影」愈来愈清楚，甚至还有各种形式、模样。

他不清楚那些「形式」有没有规律，但在他的经验里，不带恶意的「阿飘」通常形体很清楚，样子看起来也不恐怖。没仔细看，可能还看不出来那些存在并非人类。

当然，他也看过恐怖的。年纪还小的时候，他在大马路上撞见过一个血肉模糊的影子，当时他还惊慌地告诉了身旁的爸妈，但他爸铁齿，不信鬼神，还不高兴地骂了他一顿。

他妈妈虽然信他，却也叫他当作没看到就好。于是，从小沐浴在超自然事件里的耿向言，很快就对这些存在见怪不怪了。

并不是他特别勇敢，而是他发现，如果让那些存在知道自己看得见的话……

恐怕会比现在的情况更麻烦。

「你看得见我？」

「她」并没有离开江苡薇的身体，而是狐疑地问他。但她的脸上仍带着笑，似乎感到很新奇。

耿向言安静地望着她，没有马上回答。他还在揣测这只「飘」的个性，以及目的。毕竟人家还附在江苡薇的身上，要是出了什幺问题就不好了。

而且，对能附身人类的飘，他所知甚少，也或许是因为他无法轻易辨识出的关系。

「不对，是因为我附在『她』身上。」她自己得出了结论，「找熟悉的人果然不好，一下子就被发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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