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月夜，月光却照不进狱警舍里，电灯的光线惨白，将丑恶照得一览无遗。铁姐站起身来，一步、一步慢慢地靠近典狱长。

典狱长死死盯着铁姐的动作，这房间里早已架了摄影机，要是谈判过程里铁姐有任何伤害她的举动，她就可以立刻名正言顺地反制。

她盯着那只手，只等着铁姐出手的刹那……

铁姐在她臂展范围边缘停下了，接着轻松地靠坐在桌上。

「妳想做什幺？」她忍不住捏紧拳头。

「别紧张，程狱长，我能拿妳怎样？」铁姐笑了笑，「我又不是将军，只会最直接的解决方法。」

「不过，这对妳来说反而更难缠吧？」铁姐缓缓伸手，在手指即将碰到她领口时被迅速地拍开了。

典狱长又恼又怒，「妳干什幺？」

「既然是谈判，就应该拿出尊重。」铁姐眼神顺着她敞开的领口往下，如同一条蛇在滑动，「我可是穿了最干净的衣服来，衣衫不整可不对。」

她曾经研究过铁姐的卷宗，虽然被关押的十几年内陆陆续续增加不少罪名，但在所有文件的最初那页，第一项记载的罪名，仅仅是五年有期徒刑的「非正当性关系」——也就是俗称的同性恋犯罪。

程晓清的气势瞬间被压过去了，她意识到谈判的节奏被铁姐带着走，尽管对方的手法令人不齿，但她被牵制也是事实。

只要能达成目的，手段就只是手段罢了。

她硬着头皮，楞是没把那颗扣子扣上，「该放尊重的人是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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