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雪融尽,就算还有好些囚犯哆嗦着身子入眠,为了省钱监狱的暖气也毫不留情地切断了。从放风场里能眺望到隔壁山头,依稀有点银白还残留着。囚犯们披着陈旧的衣物,口中呼著白雾,在这小小一方地中来回移动。
「姊姊!妳要去哪?」毛毛依旧披着那件过大的棕色外套,迈开小短腿朝梁祐忱跑去。
梁祐忱弯弯唇角,「狱警找我,大概是有回信了。」
「真的吗?」毛毛头上好似有两只大耳朵,立刻兴奋得竖直了,「终于有信了,我可以看看吗?等我帮阿豹跑完腿!」
「当然了。」梁祐忱伸手揉揉毛毛的头发,被揉乱了毛毛也不介意,蹦蹦哒哒地跳走。
梁祐忱入狱至今已有半年,天气回暖后毛毛依旧三不五时往梁祐忱附近跑,问化学、问英文,也问着梁祐忱在外头的生活。
梁祐忱的过去和思想与狱中囚犯毫无瓜葛,她不激进、也不邪恶,甚至没有任何对抗政府的动机。对这座监狱而言,梁祐忱是异类、是同分异构物,也正是这点牢牢吸引了她的好奇心——透过这个文弱的青年,她看见了从未听闻过的世界。
从外头寄来的书信里又写了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事呢?毛毛满怀期待,跑腿全程加紧脚步,半小时就搞定了。她来到梁祐忱的寝室时其他人正好不在,只有梁祐忱在自己的床位上缩成一团,她单手抓着床头柱,轻松跳上上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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