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，在你们踏出这间教室前……韩筱琪，不准偷跑出去找男友。」

杨奕悠出声提醒，少女也在大家习以为常的关爱目光中，谄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「你们都别笑了。」他嘴上这幺说，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，「记得升高中以后不要这样，不是每个老师都有耐心听每个人的恋爱经。」

坐在底下的江澄枫听取到他的弦外之音，不悦地撇了撇嘴。

「那以后我们回来讲八卦给奕悠听！」

「搞不好就会有人带好消息回来喔──」

「可以不要这样刺激我吗？」他故意浮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，「老师的心脏还没大颗到可以承受你们的『好消息』喔？」

学生们胸前的红花随着他们的哄堂大笑起起伏伏，杨奕悠原先有点感慨的心情也纾解了一些。

「不开玩笑了。我也不要说太多你们平常听到腻的废话。」他开口，全班的笑声也渐渐趋缓，专注于他所说的话。

「老话一句，去做你们不会后悔的事，要做就尽全力去做。知道吗？」

「知道！」

他满意地点点头。

「好。准备去礼堂吧。」

不知道这是不是已经成为教师间的共识。

毕业典礼这天，班导师们一个穿得比一个还正式。平时明明只穿运动衫和牛仔裤的数学老师穿着成套西装，本来就偏好精致洋装的国文老师也加倍精心打扮，想给学生们留下最后的好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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