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周诺宁那里吃了一肚子鳖，最终方学只能拂袖败走。

那份合约的条款并不平等，加上现在有同舟的法律团队撑腰，所以周诺宁信心满满，根本不怕他会反抗。

他也确实没有这个打算。

好几次他拿出了手机，几乎都要按下梁秘书的号码拨过去，但结果还是狠心将萤幕关掉。

凡事都有代价，有得就必定有失，一旦他为了一时意气用事跟周诺宁硬碰，他过往的那些妥协和忍受都会化成泡沫。

但是呢，这也不代表他会乖乖就范。

「滚吧。」

「方学。」周子亦抚摸着金丝镜框的边缘，慢条斯理道，「我明白你的心情，但你一直维持这个态度，对你真的有好处吗？」

方学冷冷呵了一声，「要你管。」

「你的粉丝都很期待你复出，你也想赶快回去球场跟大家见面的对吧？」周子亦语气温和体贴，眼神却比方学更冷，「但是如果你不配合，球队没有办法为你造势，自然也难以安排你复赛的日程。这样是你想要的吗？」

「你尽管威胁我吧。」方学不以为然，拿起遥控器转频道，「反正现在急着拿业绩出来证明给那群董事看的人又不是我。」

周子亦不怒反笑，竟然还有一抹欣慰，「方学你跟阿宁一起的时间多了，果然很通透。难不成，这也是她教你的？」

方学将电视音量调大，彻底将周子亦晾在一边。

周子亦知道他不会合作，也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就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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