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……」严雪岚听见自己这幺低声说道：「那一天，是你的生日。」

听到他的回答，方慕白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雀跃了起来。

「你还记得啊！」他再一次将脸偎靠在对方胸前，并且轻轻蹭了蹭，「我好高兴…如果那一天，能和你一起过就好了。」

二号很好，但一号也可以——只是，希望一号看起来不要那幺凶，并且能多陪自己说几句话。方慕白在心里默默补充道。

见到对方如此期待的模样，严雪岚的嘴唇动了动，却始终说不出任何话语。

每一次每一次，当他打算将那些「未来」的情况透露给对方时，都是如此。

他所能做的，似乎就只是静静地看着，看着所有的一切，就如同自己所知道的那样发展……

严雪岚知道，在这个时空的「自己」，是不会记得方慕白的生日的。

因为他便是那幺实际经历过的。

事实上，现在的他之所以能那幺快回答上来，也仅仅是因为，先前在处理方慕白后事的时候，读了些相关的文件资料。

再加上，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往返墓园的自己，早已将刻在方慕白墓碑上的那些字，牢牢记在了心里。

和方慕白每年都会为他精心准备一份礼物不同，回首过去五年婚姻，严雪岚其实一次也没有好好记住方慕白的生日。

一次也没有。

「慕白，我不晓得下次什幺时候才能过来，在那之前，陪着你的应该都会是另一个『我』，所以你……」所以你，不要太过期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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