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肌肤，血立刻染遍她手指，柳湮忍着痛照镜子取下残留的玻璃刺，一张张卫生纸擦得不慌不乱，反射影像的她看起来是何等凶狠，火依旧烧着，久久无法平复心情。

「那畜牲要是害我毁容，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！」

她的父亲早已不是她的父亲，事情变得之快，总在一夕之间。

次日柳湮回到学校，一进教室杀气钉在她双瞳，仿佛谁只要和她说话她就杀了谁，张欣禹通常是压线或迟到，就在她想上前搭话时，早自修的时间柳湮被班导叫走了。

「后天就要段考了。」

柳湮连看都不看一眼，「所以呢？」

导师注意到她粗糙裹着的纱布，以及脚上干涸的血迹，他问：「家里昨天发生什幺？」

柳湮瞪着班导，「你到底想怎样？」

班导叹了口气，「柳湮，赔偿的医药费老师已经帮妳垫了，妳不想去辅导咨商也没关系，妳自己想看看，妳才刚开学就跟张欣禹闯几次祸，我也被教官、学务处，甚至是校长都把我找去……」

「不是要你把事情压下来吗？」她忍不了抢话，「不就是因为学校该死的校誉吗？」

导师默认，「柳湮，妳也知道这间是升学高中，妳如果真的不想来上课，不如就休学好了。」他并非说气话，而是真诚给建议，然而在柳湮耳里听起来就是格外刺耳。

笑死了，门槛低到她都可以进来，还升学高中。她随时都在爆炸边缘，「你想害我死吗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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