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车，公车驶去，我靠在椅背闭起双眼，想暂时不去想今天知道的一切。

一到家就传来妈尖锐的喊骂声，但奇怪的是，哥居然站在她的面前被她大声喊骂，妈甚至当着哥的面把成绩单撕碎。

「陈少华，你考这什幺成绩？你真的想气死我吗？」妈吼道。

哥双手放置背后，脸色一如往常平静，眼神毫无波澜，就仿佛他们之间有面隔音墙，妈的声音完全传不进哥的耳朵，哥垂着眸子，静静的听着妈怒吼。

「你这什幺态度？看我！」妈见哥一句话也不说，语气又高了几度，「你不是答应我这次一定会考第一名吗？为什幺这次你还是第二名？」

见哥不回应，妈再次大怒，「说话啊！」

「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妳要考第一名，这些都是妳自己单方面说的。」哥总算多了些表情，「大家都说我是天才，是模范生，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是天才也不是天生聪明，我的好成绩都是靠我努力读书换来的，我读的很累，我每天都读书读到很想放弃，甚至觉得就这样放烂算了，反正我再怎幺努力终究会在妳眼里成为一盘散沙。」

哥冷冷地苦笑，眼睛直视着妈，「我真的不想再为了妳这幺努力了。」

语毕，哥与我擦肩而过快步走向玄关穿上鞋夺门而出，妈身体瘫软的靠着沙发，我望着僵直的两方，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。

「哥，你要去哪里？」我知道我追不上他的脚步，于是我直接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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