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朕？”片刻后，武成帝问道。

“怕！陛下天子威仪，怎幺可能不怕。”紫芊坦白道。

“那为何朕一点都不觉得你怕。”

“因为臣女压制得足够好！”

“为何要压制对朕的敬畏之心？”

“因为不压制的话，就无法进行一个平等有效的沟通。”

“何意？”武成帝再次挑了挑眉，问道。

“两个人对话，如果真的希望他们所说的话言之有物，那这两个人需要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说话才行。例如，一个位高者，跟一个位低者说话，由于身份的不平等，位低者通常只会附和对方，或者讨好对方，此刻，位高者很难从位低者口中听到他的真实想法。这就不是一个有效的沟通。”紫芊说到这，停了停，用眼神请示着武成帝是否应该继续。

武成帝示意她继续下去。

“臣女跟陛下固然永远不可能在平等的位置上说话，但臣女若能尽量压制住自己的畏惧之心，臣女便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顾忌，便能做到所说即所想。这样陛下才能从臣女口中听到真心话。陛下与臣女的对话才会言之有物。”

“真心话......”武成帝默念道。

多少年，已经有多少年，没听到过真心话这三个字了？从他登基以来吗？不，更早些，从他做太子以来，又或许再早些，从他出世开始！

“你打算跟朕说什幺真心话？”

“这要看陛下想听什幺真心话。陛下召臣女前来，是有何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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