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霁这次的主动，让韩久叙久违地在他身上看见一道裂缝。

那就好像经年冻着的冰山终于融开了一角，从里透出来一丝希望的曙光，教人心里更添窥探与发掘的兴致。

又是一日课后，韩久叙站在校门口，低头滑着手机，像是在等人。

但是冥冥之中，左霁恍惚有种预感，他等的不是其他人，正是自己。

他站在马路对面，指尖无声地收紧，脑海中闪过了过去这几天的种种——

明明不是自己的课，韩久叙却总会「意外」路过高一A班，且频率有渐增的迹象；左霁明明从未主动提起，韩久叙却偶尔会「刚好」地出现在某个社交场合，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他露出一个微笑。

一切的巧合过于巧合，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意的了。

尽管如此，韩久叙也都只是远远看着，没有打扰，所以左霁也始终没有对他提出异议，算作默许了他的行为。

这种一举一动被主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觉，其实并不坏。

左霁深吸一口气，低头快步穿过斑马线，佯装没发觉对方的存在，可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，一只手忽地伸出来，准确地勾住了他的袖口。

韩久叙的嗓音压得很低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，「你在躲我？」

「一直偷偷跟着我，你到底想做什幺？」左霁拂开他的手，语气生硬道：「我说过，在学校之外，除了约调，我们不会再有其他的关系。」

「我什幺都没做啊。」韩久叙微微偏过头，笑容未减半分，「是你一直在意我的存在，才会觉得我无所不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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