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欸，等等下课去打球吗？」

自习课上，导师坐在讲台啪嗒啪嗒敲着笔电，没有注意到教室最后面窃窃私语的两位同学。

「打什幺球，我数学还有好几回卷子没刷完，要打你自己打！」戴着眼镜的男生小声回复问他的卷毛男生，卷毛不悦地撇撇嘴，又转身拍了拍另一边的同桌。

左霁从一大堆阅读测验中擡起头，脑子里除了文言文还是文言文，整个人显然还在状况外，「嗯？」

「等一下要不要去打球？纾压一下。」

「哦，好。」左霁正要继续埋头刷题，就听卷毛又说：「听说今年有个高一新生，开学那会儿刚进男篮，就直接单挑打趴了队长。」

「哦是吗，真厉害。」左霁嘴上敷衍地回，实际上，他对这些八卦没有多大兴趣，不关心、也不在乎。在他眼里，哪怕是苏轼在得痔疮时大啖荔枝三百颗的史料，都比学校真真假假的传闻有趣多了。

「他下课的时候很常到操场打球，围观的人总是一大票，真希望可以碰上他⋯⋯欸左霁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？」

「你先别吵，我才读完这篇文章，你一说话我思绪全乱了。」左霁有点烦，从抽屉里抽出一张便条纸，提笔写了些什幺，然后贴符咒似地一把拍在卷毛的脑门上，卷毛愣愣地撕了下来，就见上面用红笔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：「学测倒数+365天」

「⋯⋯」

真是恶毒的诅咒。

左霁终于可以继续安安静静地刷他的考古题，下课钟声响起，卷毛又另外揪了一个男生，个子瘦瘦高高的，名叫「邹天亮」，他们三人组队前往篮球场，来到一楼时，正好碰见了走出国际班教室的韩久叙，卷毛一眼认出了人，指着他大喊道：「你就是那个学弟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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