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覆他额上，替他测量额温的手因为最后一句话，在半空中五指收拢，僵硬地停顿。

霍沉湛不否认他说的，即使是他因为被下药之后吐出的肺腑之言，他说的也依然没错——

这都是他欠他的。

那些没能存活下的性命，为他而生、因他而死。

霍䵰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段侥幸，却是他陷入淤泥一生的开端，永世不得翻身的注定。

直到最后，霍䵰定也会幻化成魂，日日夜夜缠绕在自己的恶梦里，用着最尖锐狠毒的言语去怪罪他。

霍沉湛扪心自问——这样的他，有什幺资格拒绝？

「你想怎幺做？」向命运妥协似的，霍沉湛走上前一步，拉起霍䵰捉在襟前的手，自己的则往他裤腰上的腰带探去，「但是你别误会了，这不是补偿。」

「我只是不想有人借此丢了霍家上下的脸面。」

「真是惺惺作态。」得手的霍䵰轻哼一声，毫不费力地扯过搁在自己裤头上的手。

被突然的拉力拉扯，霍沉湛措手不及的向前踉跄一步，弯着腰从他身上下滑，双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
霍䵰站姿挺拔，眸色凛然，藐视渺小一般地俯望跪在自己面前的人，颊边两侧立即渲染开兴奋的红。

他愉悦地舔了舔唇：「你知道该怎幺做。」

在霍䵰的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注视下，霍沉湛挺直摇杆目视前方，擡手去解腰间皮带的卡扣，半晌，所有言行看上去再泰若自然不过的他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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